亚洲的银行存款“一直就像空气一样”,渣打银行(Standard Chartered)的约翰•卡普鲁森(John Caparusso)如是说。
从前,亚洲的“空气”十分充足,银行只需张口呼吸。尤其在中国,银行已习惯从盈利的企业和节俭的家庭吸纳存款,这些企业和家庭几乎都没有别处可存放自身的血汗钱。
但近日数据显示,银行如今应该有点“呼吸”困难。今年到四月份为止,存款额仅增加11.4%,增速至少是1998年以来最低的。贷款增长也低得惊人,导致中国同期的工业产值增速下降,仅为9.3%,是2009年以来最慢的。
幸好,银行必须预留大量氧气。为应对工业产值增速放缓,监管部门下调了银行必须存在央行的现金的比率,让流通中的人民币增加了四千五百亿元(七百一十亿美元)。一些经济学家预计会有进一步的宽松政策以帮助恢复放贷。
存款准备金率的下调会释放现有存款,但不会吸引新的存款。政府规定的最高年存款利率仅为3.5%,比通胀率高不了多少,这阻挡了存款流入银行。
根据规定不能上调价格(即存款利率),银行便转而提供的产品。它们已出售了 数千种“财富管理产品”,即一些短期投资,背后是各种收益高于利率被限定的存款的资产。这些产品已为家庭和有大量资金的企业提供了另一个备受欢迎的理财方式。
中国银行业次要业务的开放令人想起了中国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巧妙地实行了中央计划,中国银行的曹远征说道。那时,企业仍只能生产一定量的商品,且只能以固定价格出售。但他们可以随意出售 超额生产的商品,价格不限。与此类似,现在中国的银行仍要遵循政府规定的存款利率,但可能有较大的自主权为其他产品定价。
然而这两者之间有一个关键的不同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政府控制了企业和农民所生产商品的价格和数量。在今日的银行体系中,中国政府仍然控制着存款利率,却无法控制存款额。特别是企业,它们正将资金往别处投资,金额往往很大。鉴于人民币最近有下行压力,有些企业甚至将资金投向海外。存款可能就像氧气,但中国银行业再也做不到密不透风了。
中国银行业的前途之路继续,但需要做的仍很多。